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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薇看向她的腹部:“你的孩子不是还没出生?”
“不是它,”蜜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眼底藏着一丝愧疚,“是我的另一个孩子。”
罗薇疑惑:“另一个孩子?”
“是的,”蜜诺声音颤抖道,“我还有一个女儿,她叫潘妮,再过一个月,她就要满四岁了。”
“之前我逃跑过几次,还想过打胎,他们为了威胁我,把我的女儿也抓了过来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们把她关在了哪里,他们每隔十天才会让我见她一面。”
“我上一次见她,已经是八天前的事了,她的身体变得很差,一直发热,我想抱抱她,他们不准……照顾她的修女说、说……”
后面的话,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。
要她怎么说呢?
说自己才四岁不到的女儿,在修道院里,染上了脏病?
这听起来多么荒谬!离谱得就像听到了教皇宣布太阳是从粪坑里升起来的一样!
难道要她相信,修道院把她的女儿丢给一群染了脏病的女人照顾,然后一个恶毒的女人故意地把血抹到了她女儿的脸上?
好吧,她相信,她信这些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,不然她也不会被抓到这里关着。
可是,这群禽兽,他们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手?他们真的,真的毫无怜悯之心吗?
悲愤和绝望袭上心头,蜜诺死死攥着袖口,指甲隔着布料刺入掌心,远比不上心脏被重器敲击的钝痛。
那种病,染上那种病的后果,她以前流落妓院的时候亲眼见过的,堪称噩梦。
她拼命逃离那里,没想到,噩梦的影子还是缠了上来,甚至缠上了她的孩子。
现在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待在这里,待在这狭小的牢房里,等到亚尔图尔城的主教回城。
因为修道院的院长告诉她,那种病并非无药可救,只要她能求得神明的宽恕与赐福。
可神明的目光又怎么会为她这样的人停留?
于是院长“好心”地给她指出了第二条路——以朝圣会见习修女的名义,向斐基思主教祈求赐福。
据说,参加一次由主教及以上级别的神职人员主持的圣光沐浴典礼,就能消除一切病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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